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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名县抗战时期历史情况回忆(1)

发表日期:2012-9-26 16:49:34 作者:佚名 浏览数:

一、大名沦陷后的混乱局面。

“七·七事变”后,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。十一月十二日日军侵占大名城,第二日下午,日军在李茂堤一带用大炮向卫河东堤赵站一带开炮轰炸数十发,以后又占领了龙王庙。敌人组织安抚队、维持会和伪县政府。安抚队队长是绍业,伪县长是“李狗”(绰号),维持会会长是马x x。

国民党军南退,日军虽占领大名,但一时无法统治广大农村。在这种情况下。大名县农村“吃干队”四起,司令多如毛(大名卫东“吃干队”不下数十支)。据我知道的,在我村附近,就有窑场村的“杨成华吃干队”,驻石家寨村的“马如合吃干队”,花二庄的“安xx吃干队”,还有从冠县窜入大名卫东的绰号叫“西北风”的吃干队,等等。他们口头上打着抗日的旗号,在自已控制的村庄范围随便向农民要粮、要款、要枪,不给就扣压人质,进行毒打,有的进行私仇报复。如马如合在石家寨村铡了活人。因吃干队之间经常互相争夺势力范围,往往也打起来,互相吞并,弄得人民恐慌万状,不得安宁。因为他们不抗日,光要东西,所以农民给他们起了一个绰号叫“吃干队”,他们违犯了群众利益。不少村庄以地主名流士绅为主,以保护一村、数村为名,也组织了地主武装。又形成了吃干队与地主武装的对杭,更加重了广大农村的混乱和不安。这种情况在一九三七年冬和三八年春尤为严重。

二、我党对丁树本、陈明韶部队帮助发展的情况。

一九三八年春,丁树本、陈明韶(以下简称丁、陈)到濮阳、清丰、南乐、大名、魏县一带活动,起初人很少,在共产党的帮助下,队伍迅速发展到三个旅,丁是司令,陈是副司令兼三旅旅长和大名县长。陈主要在大名魏县一带活动。他们的发展有以下几个原因:

(一)打着国共合作,抗日救国的旗帜,提出了三大主张:坚决抗战到底,军民彻底合作,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。他们宣布,不管哪个党派,无党无派,只要是抗日的,都可以到他们那里工作。

共产党为了发展抗战力量,做好丁、陈的工作,派去了不少干部、进步青年,帮助丁、陈组织了总政治部,旅政治部,开办了进步青年学习班。我就是一九三八年五月到三旅政治部学习班工作的。当时三旅政治部的主任是共产党员陈子敬,以后换成共产党员贺亦然,组织科长是共产党员冯洋舟,民运科长是共产党员陈镜三,宣传科长是共产党员李一凡;三旅政治部宣传队队长是共产党员江东初,工作人员、宣传队员都是一些民先队员,当时我就是宣传队的民先队员。为了加强丁、陈部队的政治工作,党又把一些共产党员、民先队员派到团、营、连去做政治工作。如冯洋舟到九团任特派员,共产党员鲁持久到九团二营任教导员,派康敏、权屹夫到九团任连政治指导员等等。参加县政府工作的有共产党员解蕴山,任民运科长。在民运科工作的还有任乐亭、刘亚南、陈蕴贤等等。杨友云任粮株科长。这些同志在党的领导下都为帮助丁、陈发展力量做了大量工作,并通过这些青年学生团结了上层、联系了中下展群众,扩大了丁、陈的影响。

(二)对当地的吃干队司令采取了争取、分化、瓦解、打击政策。许多吃干队被争取改编,吃干队司令成了丁、陈的团长、营长、连长。如魏县的杨二科成了九团的团长,马如合成了丁、陈的营长,花二庄的安xx成了丁、陈的连长,杨法贤成了他们的团长等等。后来这些人大部分投降了日军,当丁汉奸,有的被我们镇压了。平息吃干队,得到了群众的拥护。

(三)在丁、陈的统治区,除李大磊同志领导的四区大队外,没有发展我们自己的武装部队。

对陈的部队,我们派去了一些党员干部,帮助他们建立了旅、团、营、连的政治机构,并都受我党的领导和控制。向士兵和农民群众宣传毛主席的《论持久战》、讲抗战必胜的道理,宣传抗日形势和胜利的消息,大唱抗日歌曲,演抗日节目,写抗日标语等等。鼓舞人民抗日情绪,发动群众支援抗日战争,支援前线。还宣传了官兵平等,制止了官打兵的军阀主义现象。

由于对党中央提出的执行统一战线要坚持独立自主的方针领会不够,害怕人家说我们破坏统一战线,没有单独建立我们自己的武装,也没有在丁、陈部队中发展共产党员、建立党的组织,也没有对士兵进行阶级教育和马列主义宣传教育。这些主要是与这一地区党的领导干部受了抗战高于一切、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等错误口号影响产生的右倾情绪有关。

三、第一次反共高潮,丁、陈走向反动的情况。

一九三九年春,随着蒋介石国民党在全国掀起反共高潮,丁、陈也开始了反共。他们的抗日三大主张不提了,却提出了许多反动口号。如“全国一个政府。”“一个领袖”。“抗战高于一切。”“一切服从于抗战”。“精诚团结”。等等。接着是禁止政治工作人员唱八路军革命歌曲,禁止向士兵上政治课,暗搜政工人员的背包和进步书籍,降低政治工作人员的政治地位,制造政治人员和军事人员的对立,打击陷害政治工作人员。如权屹夫任八团七连政治指导员时,行军后住在一座大庙里,把枪挂在了墙璧上,外出散步,连里军事人员偷了权的枪,反诬权屹夫丢掉了枪,要陈明韶执行军纪,实行枪决。三旅政治部李一凡,陈镜三等为权据理力争,斗争十分激烈。陈明韶伪装为难的样子,提议在一个军政干部大会上讨论这一案件。会上,军事干部为一方,强调士兵丢枪按军法应该枪决,干部政工人员丢枪也应与士兵同罪执行枪决;政工干部为一方,强调枪挂在连部,偏偏权的枪丢掉了,内部肯定有鬼,要求深入调查,弄个明白。双方你来我往,斗争十分激烈。陈明韶借口民主,在大会上表决。因军事人员占多数,表决结果多数人赞成枪决权屹夫。于是把权扣押起来,准备枪决。事后因李一凡等同志多次周旋交涉,才把权放了出来。

因政工人员无法在陈部工作,冯洋舟脱离了陈部,接着(约在一九三九年四月)丁、陈下令通知一、二、三旅的政工人员一律到濮阳受训,到濮阳后,三旅政治部主任贺亦然离开陈部,其余人员都编入学习班,除少数忠于国民党的人任班长、排长、连长外,对他们不信任的进步青年不管原来任什么职务,都编成一般学员。训练中一律军事化,站队稍有迟到就要受训。在学习班并勒令共产党员、民先队员报出自已的政治身份。在这种情况下,除个别民先队员屈服于他们的压力进行了登记外,绝大多数都坚持斗争,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。共产党员高静亭、张之光被八路军驻濮阳办事处要走。当时的总政治部主任、共产党员罗士高、总救国会主任晁哲甫还没有离开丁、陈队,在训练班分别担任国际形势和民运工作课程。当时国民党员李克昌(参谋长)、吴冠军(三青团负责人)等反动人物都向学习班进行过反动讲话,我们都进行了坚决斗争。如在丁树本进行反动讲话时,由陈镜三同志带领大喊拥护他三大主张的口号,弄得他下不了台,吴冠军进行反动讲话时,我们咳嗽声一片,使他讲不下去,向学员道歉说:“讲话太长,影响了大家休息。”停止了讲话。因为我们这些青年都积极热情为抗战作了很多工作,他们找不出我们身上的大问题,没办法处理我们,只能在政治上施加一般压力。因为他们害怕我们这些青年,训练班五月结束后,不让我们再回部队做政治工作,而是成立了几个大宣传队,把我们统统编成宣传队员。鉴于已无法在丁、陈部队工作,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密秘串联,纷纷准备离开陈部,这时恰巧日军进攻濮阳城,几个宣传队转移到城东二十余里的青龙头村,纷纷逃出陈部。我就是和权屹夫、鲁持久一块儿逃出陈部到冀南三专署干部学习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