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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廷恒勤于纂修地方志(3)

发表日期:2012-9-26 11:56:45 作者:佚名 浏览数:

程廷恒把修志看成是展示地方官从政之才的一种好形式。程廷恒在完成《呼伦贝尔志略》的时候,当时代行黑龙江省省长职务的于驷兴便评价程廷恒具有“远到之才”、“经事之略”。(于驷兴:《呼伦贝尔志略》序)于驷兴认为,不能把《呼伦贝尔志略》仅看成是一部地方文献,而是程廷恒从政思想的凝聚和政治志向的展示。尽管他主持编修这么多的志书,仍然不自满,谦虚地将所修志书名称标为“志略”,“其详其审,概可想见。”(朱庆澜:《呼伦贝尔志略》序)。

黑龙江通志局自清末创办以来,特别是民国改元以后,虽然几修几辍,人员迭有变化,但从总纂到诸纂修当中能诗擅书者却不乏其人。诸如张朝墉、程廷恒、魏毓兰、张延厚、张伯英等人,或以诗名,或以书名,而其中三张则是诗书俱佳。修志过程中,他们以诗传递友情,以诗激励修志,堪称志苑诗坛一段佳话。程廷恒随着职务的变动,又由主持县志的编修,开始了主持省志的编修。民国14年(1925)程廷恒任黑龙江省长公署政务厅厅长,政务厅的职责之一就是负责编纂工作,主持编纂《黑龙江通志》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程廷恒的肩上。于是他一方面了解情况,一方面和通志局的各位编纂建立友谊,搞好关系。黑龙江修志屡修屡辍,有的携稿而去竟无人追问,程廷恒上任了解情况后宁肯出资也要将稿追回,克期督修,以身作则,鼓舞了诸位和分纂的干劲。使修志工作一度出现了新局面。丁卯(1927)春暮,程廷恒于政务厅长任内虽然没有完成《黑龙江通志》的编纂任务,但却为后来《黑龙江通志》的最后成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。

1914年朱庆澜任督理黑龙江军务兼巡按使时,设黑龙江通志局于黑龙江省图书馆,朝墉受聘为纂修,曾纂《黑龙江物产志》12卷(一说13卷)。1916年朱庆澜因故离江,局长涂凤书,总纂史锡永及纂修张朝墉、黄维翰等随之离江。此时正值衰秋九月,张朝墉写下了《留别龙沙诸旧好》的诗章,发出了“冰天雪海愁为客,笔冢墨痴困此身,老拙未精酬世学,米盐深愧在官贫”的人生慨叹。离开塞外的人生驿站又到哪里去呢?“桃园何处真难觅,离却龙沙再问津。”如果暂无去处,那就回四川老家吧。“宾鸿若问家何在,白帝城西一草堂。”史锡永在与志坛好友分别之际也步张朝墉原韵写下了《和白翔还川留别韵送行》的诗篇。1925年,时任黑龙江政务厅厅长的程廷恒主修《黑龙江通志》。此时,民国元年(1912)便来黑龙江的报人魏毓兰也在通志局任编纂,程廷恒主持修志后,将他纂修的《呼伦贝尔志略》送给在通志局工作近20年的老编纂人员魏毓兰一部,魏毓兰以诗相谢:“《呼伦贝尔志》,筚路启遐荒。民物供搜集,山川为发皇。穷边传政绩,余事到文章。省志还相待,岿然国史光。”这是对程廷恒纂修的《呼伦贝尔志略》的赞扬和对其主持编纂《黑龙江通志》寄予的莫大希望。黑龙江修志屡修屡辍,有的携稿而去竟无人追问,程廷恒上任后宁肯出资也要将稿追回,使修志工作一度出现了新局面。通志局诸同人,一旦共事,皆不忘故交。修志之余,通志局同人还时常参加一些诗社的雅集、宴饮,此外,凡遇乔迁、生子、寿诞,相互之间一般都有诗相贺。纂修陶炳然原来无房,与韩朴全在一起居住,后来搬入新居时,魏毓兰曾写诗表示祝贺。其中有句云:“边城廿载老风沙,觅得幽居便作家。韩翊多才能共住,晏婴近市不妨哗。当门种柳垂家范,闭户著书阅岁华。”这既是对诗友赠诗的答谢,又是对他秉笔修志的殷切希望。就是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。字里行间充满着乐观精神。丁卯(1927)春暮,魏毓兰在复程廷恒来书催问省志纂修情况时写道:“赖有鱼书亲手翰,还将麟史话心传。”对魏毓兰志友诗友之情程廷恒铭感在心,步其原韵写道:“花骢陌上缓归鞍,羌笛春风忆昔年。却喜少陵诗句好,快从白也醉中传。交情厚似荆山玉,世事颠如大海船。珍重董狐留史笔,声华遥听鹤鸣天。”这既是对诗友赠诗的答谢,又是对他秉笔修志的殷切希望。

通志局总纂张延厚57岁生日时,局中同人载酒去为张延厚祝寿,被其以病为由婉然谢绝,只收下了魏毓兰等人写的贺诗。为了向同人表示感谢张延厚步魏毓兰原韵赋诗回赠:“秋光侵晓拂山庭,多谢瑰词宠客星。驻景有方苏病骨,练颜无术制颓龄。阳城书少思求隶,贡禹家贫但守经。唤作黄杨差可喜,半生数润只余青。”

1929年,万福麟任省政府主席,重新开局修志,聘请铜山张伯英出任通志局总纂。张伯英到了齐齐哈尔之后,见到了前此二年重来黑龙江的原通志局同人、老友张朝墉,此番重组班子虽然未有张朝墉,但他毕竟为《黑龙江通志》的编纂作出过贡献,同时又是多年旧雨,老友相见,分外高兴。张朝墉以《高墩远眺》见示,最后两句是:“卅年鞍马仓西路,泥壁依稀醉墨存。”(《己巳集》)岁月无情,往事依稀,献身边城,人已垂老。张伯英和道:“重重沙碛若围垣,投老长征历朔藩。衣上尘留系国土,车中语杂胡声喧。春深不见新花发,野迥犹多旧烧痕。忽忆故人辽海曲,一缄千里远相存。”(《小来禽馆诗草》)这一年正值张朝墉70岁生日,张伯英赋诗祝贺:“蜀江诗老远闻声,手执龙沙有故情。万里辞卿同作客,十年长我合称兄。胸无城府宜身健,耻以文辞博世名。浩浩兵尘未苏息,中原南望气峥嵘。”(同前)张朝墉和诗以谢。

伯英、朝墉二人唱和之诗,一是以景抒情,一是以事抒情。是年因中东路问题中苏双方摩擦开始,黑龙江形势愈加紧张,所以诗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,特别是张伯英的两首诗苍凉之中透出雄浑与悲壮,其中尤以“衣上尘留系国土”一句为佳,爱国之情喷薄而出。“春深不见新花发,野迥犹多旧烧痕”,看似写景,实是抒情。后一首更表现出了伯英为时局不稳,形势多变而忧虑不安。二诗意境深邃,志存高远,均高于半园之作,也远胜于通志局其他同人之作。

正因通志局中有如此之多有文化修养的总纂、编纂,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通志的质量。虽然时局动荡,人事多变,《黑龙江通志》的编纂前后经历了近40年的时间,但最后终于完成了《黑龙江志稿》的编纂任务,使黑龙江保留下来一部重要的历史文献。

要完成一部完备的志书乃是程廷恒的毕生愿望,终于机会来了,在抗日战争前夕,曾到河北省大名县任令,应时任河北省政府主席于学忠之聘,于民国二十三年(1934)纂修《[民国]大名县志三十卷。大名县为古邑,夏虞之处属覃怀之地,汉时大名为元城之贵乡。五代汉乾裕元年(948)改贵乡县置大名县,治所在今河北大名县东北。北宋熙宁六年(1073)废。绍圣二年(1095)复置。政和六年(1116)移治南乐镇。金复还故治。元至元九年(1272)又移治南乐镇。明洪武初废,三十一年(1398)复置。清乾隆二十三年(1758)移治现址。县志始自清康熙十五年(1676),由王逢五纂《[康熙]大名县志》二十卷;继于乾隆五十四年(1789),由李棠纂《[乾隆]大名县志》四十卷首一卷。程廷恒于民国二十三年(1934)乃继《李志》而作。于民国三年大名县由元城、魏县三地合并而成。修志时不我待为照顾这一历史情形,对原区划分别以中、东、西三区相称。在编写上,又时为了方便,亦分别按区记述。是志卷首收录旧志序多篇,可了解是邑修志沿革。并载当时河北省政府主席于学忠、民政厅长魏鉴和、程廷恒三幅照片。下分二十门七十六目,近百万字。于民国二十四年四月,有宣鹏飞撰后跋略云:“甲戌冬,大名守程守初(廷恒)先生以所修县志付诸剞劂,而以校对之役相属。全志计二十门,分类七十有六,都三十卷。凡百万言鸿篇巨制。县志之大观也。工始于甲戌冬十一月杪,迄今年三月而厥功告蒇。”附载堪误表。

地理志沿革一门,详述三县历代沿革、合并原委、办法、合并后的纷扰及民国二十年魏县、元城相继掀起的复县运动之情状;职官、人物二志记录各种人物数千名,几占全书近半,对一些历史人物尤详。并有体例,先列目次、人名、物名,后记内容,颇便查阅,可说记人文地理为是志书的重点部分。程廷恒著的《大名县志》记载:邓台村原名“邓堂”,后改为“邓家台”。“在民国十八年时,邓家台属第8区第36乡,有123户715口人。”“该村形状如台,遂改称邓台”。近年来经过寻访考证,台湾已故歌星邓丽君的祖籍就在邓台村。《艺文志所收录记事文,如王世贞《建忠考祠碑记》等甚丰。是志的独特之处,,在于具有时代特色特设党务志,记国民党党务活动情形甚详,并列党人姓名多人。兵警团志记载自周至民国间,大小战乱百十二起。收录民俗颇为独到,不仅载录礼仪民俗与岁时民俗,而且尚有民间文艺与民间语言,有别于它志。尤以进步倾向明显著称,收录破除迷信活动的记述,甚为可贵。如在丧礼内附载范鉴古《论人死报庙之谬》一文。在“民间语言”里,所收俗语有“靠山烧柴,临河吃鱼。”“害人如害己”、“娇养无义儿”、“求人不如求己”等。在“民间文艺”里,收录大量民谚民谣,内中多有积极向上者。如:“花椒树,格针多,俺娘打我不裹脚。(斥裹脚之弊)”;又如“鸦片烟,真可恨;上了瘾,倒了运。家中银钱全花尽。……只落个河中跳,井里奔,亲戚朋友全不问,狗腹以内出了殡。”甚至有反映阶级矛盾的内容。如:“饿死饿活,不在财主家做活。早饭喝的没米糊涂,午饭吃的没豆窝窝,晚饭下叫几粒米,扎个猛子摸不着。”又云:“叫声雇工莫偷闲,快快割草去磨镰。多些好草你不割,偏要割那杜李酸。大牛不吃小牛看,骂声雇工太不贤。雇工回言莫轻贱,因你没有好茶饭。一斗谷子半斗糠,蒸的窝窝生翅膀,一飞落到杨树上。叫声窝窝快下来,饿的我雇工甚心慌。”可说是志资料丰富,堪称民国间的佳构,也可说是程氏所修志书体例最为完备的一种。

程廷恒一般地方任职都是两三年时间,最长也不过4年。他之所以每移官一处,都能积极主动地修志,这同他对方志有独到的见介所分不开的,对方志理论多有阐发。

首先认为修志是为了更好地体现方志的“资政、教化、存史”功用,正如程廷恒所说:“里乘所登,轩所采,不出户庭,而利病得失,数计烛照焉。”(程廷恒《呼伦贝尔志略》序)

其次,以修志为己任,他真正把编修志书当成了“官职”、“官责”。他认为修志是守官的不可推卸的职责,从政的必须,施政的依据。不修志,便不能全面地了解民情、反映民情;不修志,便是失职。所以他每到一地都把编修县志当作急切追求完成的工作来抓。程廷恒认为“为政有宏观,当务其大者远者”,而编修志书便是规模深远意义重大的大事要事。

再次,是以修志是为了激励守土之官励精图治、奋发有为。(袁金铠:《呼伦贝尔志略》序),程廷恒每到一处,便“便采风询俗,不敢言巨细之靡遗,而对于古今中外之兴废乘除,则务孜孜然,悉心搜讨,闻见所及,辄笔之于书。”(程廷恒《呼伦贝尔志略》序)

总之,程廷恒在近代方志事业上是颇有建树的,应大书一笔!

 

辛亥革命网 2012年01月06日